2015年4月11日 星期六

勿缺乏想像


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世界末日,我不認為它是一夕間就一切全毀,我覺得人類對末日的想像很「自我痛快」,就像多數人對死亡的想像也是一樣,「大不了一死」這句多少人都說過的常用語,就說明了人們對死亡的嚴重缺乏想像──總是來得快或突然,全然沒有拖延的折磨,彷彿人人都是佛般,即刻就可坐化掉。



因此我對仿間那種「中國就要大革命」、「中國就快民主化」的預言也一向嗤之以鼻,它犯了個和世界末日一樣的想像錯誤。也不要講中國了,就說台灣歷經多少外來政權殖民,即便如今民主化了(這過程也不是「一夕間」那麼快),台灣人在我眼中,還是很習慣外權治理,歷經多少外權壓境之苦,也沒能讓這些人終於覺得受夠了而獨立起來。半民主化的台灣沒能立刻進展到的,我怎樣也難以想像,容忍中國政權持續腐敗好幾個朝代的中國人民,會一朝醒來就全體都改掉了長年陋習。沒有這種物理吧。更何況台灣讓我們知道,即使民主了也還是能再倒退嚕回去的,薪水都可以反成長的,一朝變好,是多麼天方夜譚!多痛快省事的想像。

就算是核爆了,也不是萬物立刻就死,那是一條漫長、甚至可以刻意轉移原兇的死亡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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