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8日 星期四

上個月有個諾貝爾獎得主過世了,他是艾利·魏瑟爾。
他的書《夜》,是本驚人的著作,驚到很多人當初都不敢出版,驚到很多人都不相信那是事實,驚到最後只能一再再刪去許多誇張但真實的情節,並透過有力人士的奔走,而得以見世。
這本書結果很薄,但非常震撼人心。




事發時,艾利·魏瑟爾才15歲,一夕間從一個小康安泰家庭中的無憂小孩,到一無所有,家人四散,死亡,他沒有淚,甚至在父親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他想的也只是可以多吃到父親那份麵包!並祈求著受虐將死的父親不要呼喊他的名字,別讓他引人注意連帶受難。他並不是個冷酷無情的孩子,他甚至比多數的孩子都更遲才對父親的麵包起了貪念,他只是飢寒交迫壞了。他的身邊隨時圍繞著數以萬計的死屍,隨意上演著嬰兒被拋丟入空,練打靶的情節.....

艾利·魏瑟爾身處這地獄般的場景,全只因為他是猶太人。直到他獲釋的那一刻,他連恨意都早就被消磨掉了,只一心一意地想著要有個麵包。

艾利·魏瑟爾活下來了,他是少數撐到納粹垮台之一群中的一位,他寫《夜》不是想泣訴個人不幸天地不公,也不是想指證納粹殘暴,他只是希望他的過去,不要也不會成為,下一代的未來。

獨裁者和野心家不會只存在於過去,不會只在他方,也不會張牙舞爪到讓你第一眼就認出來,他們絕非已絕跡,看看現在進形式的北韓,聽聽那些甚至還會幫北韓說話的一般他國網民,你不該幻想災難或地獄離你很遙遠。你不該幻想多數人都會有最基本的常識和是非觀,抵擋得了驚世時刻的到來。
不要寄望天意,自從人類能利用科技延長人類平均的自然壽命以來,人意早已取代天意。所以獨立變得很重要,獨立並非要你捨棄誰,獨立是要完整自己(之能),讓自己成為自己的天,而不以他人為天,任其恣意掌控,隨其任意陰雨。

現今想要了解揣摩天意,就是要理解人性。

艾利·魏瑟爾的名言之一是:不管世上何時何地有人類受苦受辱,一定要選邊站。保持中立只會助長壓迫者,而不是受害者。


我想不選擇就是讓大眾幫你做選擇,沒有什麼叫做「我保留自己的選擇權」這種事。沒什麼「不投票、投廢票也是一種意見」這種事。──就因人間這類天兵還非常多,你怎能安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天」!



26 則留言:

  1. 那本書太殘忍。我也是邊讀邊鼻酸
    據說出版社只保留已經不血腥部分
    我不敢想像剩下被刪去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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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本來很遲疑要不要讀這本書,因為光是聽到大王說「艾利在父親被毆打快死之前沒有站出來,還在內心祈禱著父親的沉默(不要叫喚他的名字),艾利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我光是聽到這些就已經要崩潰了。
      可是我非常慶幸我讀了這本書。儘管是幾近抽離的(內心想著把它當成非真實的小說情節)。我覺得這樣寫實的紀錄很難得,它真的很像安全地坐在電視機前看到幾萬里之外且是好幾代以前的凶鬼宅實況轉播,那種幾乎是不可能的時光旅行(儘管參觀景點不是那麼賞心悅目,卻絕對真實)。我覺得這本書真的是人間重要遺產之一。
      我其實蠻訝異自己讀完後沒有想像中傷痛,大概是因為我本來就認為人類是地球上最殘忍的動物,就算不是人人,但是在大難來臨時,即便是普通好人也會對施暴者默許的,從來就沒有人真正意識到,受暴者明明是更龐大的一群,真的大家反起來,怎可能打不過少數的那一群?
      沒勇氣就是最大的關鍵。
      而我(們)不能連讀一本薄書的勇氣都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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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去博客來查了一下,光看借紹就覺得怕怕的。但是正如你說的,我們不能連讀一本薄書的勇氣都沒有阿~

    另外很期待今年的交換阿,有兩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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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世上有一種文章或新聞我是不太敢讀的,那就是虐殺動物的相關文章或報導。但虐殺人類的我還會讀,兩者差異在哪兒呢?差異在人類有能力反擊人類自己(真的願意拿出和壞人同等的勇氣和智慧的話),但動物連和人溝通的能力都沒有。所以人不能一再輕忽自己的能力或勇氣。不能任憑自己活得單純無辜無知,到達連反擊壓制他人的能力也無。這本書之好,就在於你也看得到猶太人的苟且(情況明明已經一步步惡化,大家還是不相信,並鄉愿地認為明天會自動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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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猶太人大屠殺的那段歷史真的好可怕。第一次接觸到這類的真實故事是中學時讀了「安妮的日記」,在書中再怎麼樣也只能靠想像去勾勒那個畫面,但不可能感同身受,畢竟讀者沒法坐時光機回到臨場。例如她寫到她們的秘密小屋如何,她的房間有多小、白天有多陰暗、聲音得多小、動作多小心,還得跟ㄧ個陌生人共用同一書桌跟迷你房間,直到有人告密,他們被納粹發現跟抓到之前,兩年都沒有踏出那個藏身處過

      直到前幾年我終於去了阿姆斯特丹的他們的那間藏身公寓參觀,真的是人站在那可憐的小房間裡面,我才稍微可以想像ㄧ點(我仍認為那終究只能想像而不是體會),安妮的日記裡到底在說什麼

      安妮的媽媽,記得是因為在瑪格(安妮的姐姐)被集中營裡面的企圖強暴她的人而有所反抗,有被凌虐教訓的樣子。那個秘密小屋裡包括安妮ㄧ家四口的八個人,在最後猶太人終於被解救之後,只有安妮的爸爸是唯一的倖存者,也因此安妮的日記才有機會曝光

      聽說有去過波蘭的那個最大的納粹集中營參觀的人,出來心情都很不好、很沉悶。我猜想在那種不知道會不會被送去毒氣房的生不如死的情況下,相信明天''也許''會變好,已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因環境太差而生重病的安妮,當時她相信她全家的人都已不幸過世(因為男女被隔開,先是她媽媽走了,再來是跟她同房的姐姐也因病過世,然後是她,猜想她當時對她爸爸的生死也不樂觀),因意志力喪生而加速惡化,有此ㄧ說時,如果她當時知道她爸爸還活著,或許會相信明天會變好而有力量硬撐下去

      我猜想在那個極端恐懼、意志力降到生存底線,手無寸鐵,不服從就被送進毒氣房(而且衣服要先被扒光)的情況下,巨大恐懼之下人的真實感會扭曲,僅管知道傻、無用,連相信明天會變好才能撐過今天,都變成極困難的事,以聰明著稱的猶太人,能不變成「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存活下來還沒發瘋,大概已非常了不起

      我覺得共產主義精神當道的國度,包括台灣,都多少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那是連年輕人的基本生存都有問題的情況,更別說是任何遠大的理想,我是幸運有親戚的幫忙才能出國、在這邊闊談這些理想的,如果我連這幸運都沒有,那我的思緒應該也僅止於,有密集跟密閉恐懼症的我,要如何以永遠少到有跟沒有都差不多的薪水,來支付屬於我ㄧ個人的房間空間這種本該屬於基本的人權

      由於我們目前為止都還算活得像人,還可以去參觀博物館,我猜甚至連我的想像連猶太人當時的實際感受與情況的邊都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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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會說猶太人「不相信,並鄉愿地認為明天會自動更好」不是基於他們被害之時或之後,而是在這真實故事中,有個曾經被納粹抓去集合後因故逃脫者,他逃回到艾利生活的社區(當時該猶太社區還沒被德軍入侵)四處告知大家外頭的恐怖情形,結果這個社區的猶太人居然都不相信他,照常過他們的太平日子,而等到納粹真的來了之後,他們一開始還覺得德軍沒有外傳的那麼恐怖不仁,「相信自己如果聽話配合,不至於會受到不公的對待」!──這樣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了,我當然不能實際體會猶太人受害的感受,但在受虐之前不信狀況會那麼糟的嘴臉我已經看過太多,甚至一般已經開始受暴的家暴受害者,都還拼命告訴自己「對方並沒那麼糟」,我不能理解的是,到底狀況要發展到怎樣糟的狀態,人才願意清醒過來?為什麼不聽也不信他人的警告?甚至實質已經開始被虐了,還在相信「對方沒那麼糟」、「狀況不會變得那麼壞」!再說一次,我確實不能體會被害者的感受,但被害之前的警覺度,我認為是可以討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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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覺得是人性吧,我也是會把所有事情想得很糟的那種人。但是這種心聲我已經學會藏在心底,因為大部分的人都覺得狀況真的沒有那麼糟,點出問題的通常還是會被視為異類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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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說了解人性才是了解天意。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在說中國人不是處理問題,而是處理有問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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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原來如此~
      同意''點出問題的通常還是會被視為異類的那個''

      記得在四、五年前,剛逢我出社會工作了兩、三年後,已經深深領教了台灣的職場文化,甚至擴大到看清台灣人的民族性 = 奴性是怎麼回事,當時我跟一個最好的朋友說,台灣經濟會越來越慘,因為物價房價這種事都是相對的、全球流通互相影響,她真的完全不信,一副覺得我太悲觀的口氣 ; 十年前我曾跟家人說過,貧富差距只會越來越大,聽的人一副我實在太大驚小怪、哪有那麼嚴重,結果他真的只有越來越窮 (其他地區的薪資跟物價有跟著提升,就台灣只會物價有跟進、但老百姓的薪資永遠沒有,當然相對的就是台灣越來越窮) ; 或是我直到兩年前也跟另一個朋友說,台灣人是還拿綠色封面護照沒錯,但實質上早就是香港了,她也天真地說,台灣人怎麼可能讓台灣變中國的一部份 (怎麼不可能?如果對全世界來說,台灣確實始終只是想獨立的一省、從來就不是獨立國家呢?台灣為一獨立國家是我們在島上自己的催眠、樂觀或理想,但事實從來都不會是如此)

      其實我現在已不太再台灣人說這些了,他們要嘛也是想辦法移民,要嘛選擇待在島上的的話也只能繼續催眠自己,日子還是得照過,明天還是會去上班當低薪奴,除了有機會就投票、勾勒理想跟抱怨現況之外,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要大家所謂的革命應該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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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我認為艾利寫這本書是在面對自己的種種錯,不只是他被虐末期對父親的無情而已,也包括自己社區的猶太人一開始的不警覺,我認為當他說「希望自己的過去不會成為下一代的未來」,他不只是希望世人別冷漠,他更要後代記取教訓:不能不勇敢,不可不警覺。唯有如此,悲劇才不會重演。
      當大多數的人性都選擇沉默求苟安時,就是惡勢力長驅直入毫無障礙之時,漫漫長夜毫無盡頭,靠的是大眾沉默地成全這整個局。靠的也是大家怕被指為異類的自動禁聲。靠的更是那些平日就媚惡的一群,靠的是人人害怕自己不被喜愛。哪有什麼天意?廣大的人意人性,就已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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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剛還突然想到還有一些想補充,就是其實我後來發現,台灣之所以脫離不了中國的主要原因是,台灣人的價值觀根本和中國人幾乎一樣,一開始我固然是不想承認的,但我覺得不承認只會讓人更盲目得沾沾自喜

      台灣人老是嘲笑中國人/觀光客的低素質、沒文化,而我一個在台灣觀光區經營旅館的親戚說,他必須遺憾的承認,這麼多年來他遇到素質最差、最奧客的其實是台灣客人,佔奧客中的高達90%,而且是以比例跟機率來算、不是以人數 (台灣客人數量也沒有壓倒性的多就是了),其他不論是東南亞、歐美或中國的遊客水準,都比台灣客人好服務多了。而且我那個經營的親戚還是個為客人做太多、都當客人免費計程車司機的,連他都這麼講,並依照我過去也曾做過長期服務業,客人幾乎是台灣人,也是被氣到再做下去只會壽命折半

      來自中國的沒公德心或太自私的客人固然一直都有,那些批評不是浪得虛名,但以台灣僅僅兩千多萬的人口來說 (跟中國相較之下太少),在台灣內、在國外包括在日本的壞名聲,是不是仍太多了

      並且對台灣勞工待遇最差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廣大的台灣老闆們

      其實我越來越懶得跟台灣人講一些真實的、不同角度的想法,倒不是因為怕不討人喜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講,甚至根本不會去思考這些

      這就跟我曾經當個全公司唯一一個在檯面上講真話、讓敢怒不敢言的同事聽了替我捏把冷汗的''異類'',就算當時我一人最身兼多職、在公司很好用,結果咧,也只有我一個人因此被炒魷魚!雖然我不後悔,而且回想起來還覺得很爽快,但我從此當然也更看清了台灣勞工的奴性。其實會替台灣擔心,也是也有為了自己的,要不為什麼我們不為更奴的北韓或充滿更可怕的妖魔鬼怪的中東擔心呢,既然也有為了自己,那勸世的結果,不但不是最理想的雙贏,而且還是令人心灰意冷的大雙輸,最後你只能必須先把自己過好

      這些都是因為我慢慢覺悟,這就跟感情中的受虐狂、或是父母很愛阻止小孩一樣,沒有先把自己過好、身為一個身教大於言教的好榜樣,再怎麼或氣憤或著急的跟他們講都是沒用的,人沒有自己覺得夠痛就是不會醒,而且有受虐狂或奴役傾向的被勸越多、還越會往相反方向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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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看得出來,公德心、尊重、日常生活習慣等等東西都是經由學習而來的,而且靠的是(願不願)自律,一個國家或地區的多數人越肯自律,感覺文明程度就越高。
      我以前也說過大王在台灣吃buffet都拿不到東西,因為台灣人沒在排隊的(只有等桌子或等著買「夯品」才熱愛排隊),台灣人的自律度其實岌岌可危並非經得起考驗,我們的價值觀不踏實,我們的社會不公我想是最主因──這個島到現在還是充斥著階級權貴,光是想到有一部分的人怎樣都有特權時,誰想傻傻地自律?甚至都會懷疑自己的自律,是不是一種奴性了。
      社會不公就很難文明得起來,包括台灣被偏向著的的慣老闆們,他們何嘗不是政策不公所養出來的?

      我只能說台灣比中國有救些,至少台灣還有為數可觀的人(就算不是多數的一群,也並非只是小貓兩三隻)時時刻刻都在監督著政府的舉止,中國還沒有這種民間力量。基於此,儘管我們確實還不夠好,但台灣的希望仍比中國大很多。尤其如果終於能獨立擺脫中國的話,我想很多不公不義都可以慢慢重建,看國民黨現在的處境,我不能說台灣沒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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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以前的歐洲其實也沒有普及率高的文明思想,包括納粹時代,他們已深痛過。人其實極少會從別人的經驗裡學到教訓,能做到的人是本來就已有遠見,否則天下早就太平、人類從此都不需要從自己犯的錯中成長跟學習了

    現在其實我有時還是會忍不住對不夠熟的很多人講真話,但講一次就夠了,好話不說第二遍,我個人發現少說的力道可能反而還更強,因此問題又是繞回到自己身上,沉不沉得住氣先把自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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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和大王吵架時有個好習慣,我想還有點參考價值。我發現任何人對碎碎念都沒耐心,沒耐心就會抓不到重點(甚至等不到你說到重點),然後吵架就會陷入純粹破壞性的狀態。所以我後來都只說重點,省去中間那些千言萬語,也剪去個人委曲,真正有力量的話通常就只需要一兩句,(訓練自己冷靜並很快地)找出它們,別在那裡無限輪迴地搞破壞。

      我是相信學習的,我相信學習可以改變人,只是學習須要不斷地重覆操練數次才記得住,尤其對資質平庸的眾生而言(我也是在這類別中)。所以無須對重覆犯錯感到悲觀,就算天才總是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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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居然不知道這個消息! 謝謝妙的介紹。"不管世上何時何地有人類受苦受辱,一定要選邊站。保持中立只會助長壓迫者,而不是受害者。" 太同意了,這也是我近幾年慢慢學到的態度。也讓我想到德國的漢納鄂蘭提的平庸的邪惡,都是類似的理念。不過我應該不敢看夜,以前讀關於文革的書就已經很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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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也是聽大王說才知道的,雖然很多人都說這本書和安妮日記齊名,但安妮日記顯然更廣為人知。我有點猜測大概是《夜》更為殘酷,安妮日記比起來比較是「普通級」,不過我覺得大家更應該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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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安妮公主沒有普遍級喔.(大概輔導接近限制)因為要做成童書把一堆篇章刪除了
    好像某個二戰博物館有收藏
    My god 我的記憶力生完小孩完全喪失……
    Come back我記憶力跟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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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的「普通級」有加引號,我的意思是大人比較不會限定小孩看這本書,在荷蘭參觀安妮之家時,也看到的參觀者多數都是學校的課外教學,老師帶著大約十來歲的學生群去的,就算是(實質列為)輔導級,它是允許孩童閱讀的。但《夜》應該還沒這樣的命運,畢竟連很多大人自己都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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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因為妙的blog我才看了夜這本書。我非常感謝現在能夠擁有的自由,但我看了這本書反而對猶太人更生氣,他們受過如此殘忍的壓迫,為什麼還這樣對待巴勒斯坦人?人果然是是最可怕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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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彷彿聽說過猶太復國主義者和猶太人不同,前者比較像猶太人中的野心家、有權和錢,大約可比擬為反共復國的國民黨那一群。而這群中國人在中國時沒遇過屠殺嗎?他們來台怎麼還同樣如此對待台灣人?
      當然普通猶太人,就像普通中國人一樣,犯的毛病一直是冷漠與懦弱(可能還帶著無知),因此就成全了野心家。所以艾利的呼籲完全是正確的,所有的人民都冷漠不得、中立不得。
      我同意人是可怕的,而大多數人的可怕不在於做了什麼天大錯事,而在於不想把自己和政治扯上關係的冷漠且無知。無知者有時就是很殘忍,就像助霸凌者(站在主霸身邊其實也不太做什麼的跟班),他心裡想的是自己沒動手,他不會覺得自己有做壞事,就像廣大眾生一樣。
      所以生活在這人世間,一堆人不問蒼生問鬼神!因為他們就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果人沒錯,那當然是神鬼的問題了。其實普通猶太人也是這樣的,這本書已經如實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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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我很推Judi Picoult 的The storyteller.也是關於水晶之夜的書。作者刻畫人性部分太真實一幕幕好像在你眼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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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發現很多作家都有非常棒的說故事天才,大概也是因此他們才能當上作家吧。Judi Picoult的書自姊姊的守護者後我好像也只再看過一兩本,印象中是太有沉重感,所以後來都不怎麼想繼續。前一陣子另外讀了一本他人的小說,該作者就是有說故事的天才的人,不過故事卻編得蠻有漏洞,雖然我同樣沒繼續追其後續的書,不過他那不甚合理的情節,倒是讓我覺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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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剛剛從台灣回來,的確深深覺得台灣人的自律是幾乎沒有的,所謂的公德心或是尊重幾乎退步10年以上,我自己一人帶著小孩回台,受到一樣是回台的越南華僑幫助,不但借我手機打電話,還一家人幫我推行李出來等車,而台灣阿婆在我買車票尋問時,突然從後面插隊要先買,我都還沒買到票,直到櫃姐請她先出去,讓我先買票。太多無理的事情發生而當地人認為理所當然,尤其是開車、停車丶小孩車上是否繫好安全帶、公共交通運輸規劃也因政黨輪替搞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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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因政黨輪替???
      如果是聽某政黨的,算哪門子自律?自律是每個人發自內心自動的行為,希望這個地方變好,不是聽威權命令形成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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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真的,每個台灣人都說因為政黨輪替的而造成某某種種不好,連計程車司機大哥也是這樣。
    你是對的,太多藉口推卸責任,自律其實本來就是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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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一直覺得民強才會國強,而不是相反,國民的平均水準才是該地政府會不會好的關鍵。我們要求政府是對的,但我們所要求的內容有沒有水準?合不合理?才是一個政府會不會有水準的根本。說實在的,海角七億搞得大家哇哇叫,現在五十幾億(還只是罰款不是本金)倒不怎麼叫?這是人民在鼓勵政府要貪就要貪更多吧!人民如果還覺得政黨輪替很糟,台灣人窮苦到死真的是活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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