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0日 星期一

沒做壞事也要怕


這世界最鄉愿的一句話就是「沒做壞事就不必怕XX」(XX可代入:被竊聽、被檢查.....等等等的公權力的霸凌)。
我到二十八歲前都還是個國民黨信徒,也覺得自己應該是中國人,更精確地說,我對政治完全沒興趣,不知道民進黨在鬧什麼,覺得那些人很是台灣的亂源。



這樣的我,在中國走動當台胞應該是很安全的,別說我不會談政治了,就算有中國人想誘我談政治,也會很快發現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關心的腦包。我和芸芸眾生一樣,只在意我的事業發展和愛情。

李明哲之妻前往中國營救被失蹤的丈夫,結果被中國註銷台胞證,連中國大門都進不去。很多人大概都心想:「李明哲如果沒做壞事,就不用怕中國」、「明知自己政治色彩有問題,還要去中國是自找死路」之類的吧。

但我的實際經驗告訴我,就算你只是個不關心政治的腦包,甚至就算你是個國民黨信徒,在中國這樣的地方出入你還是要怕!因為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只是台胞證被偷,而且還依循中國的規則去補證了,卻還是幾乎要出不了中國大門、回不了家。這個國家的公權力無限大,而且還根本不必北京指示,任何一個地方官就可以有自己的法律。

李太太無需是李太太的身分,也一樣可能被註銷台胞證,外界可千萬別說那是因為她身分特殊,別說沒做壞事就不用怕,我當年政治很正確,對中國來說也是個安全草民,臨時出境證還是中國核發的,不讓走就是不讓
這事件怕到我不但立刻辭職此後再不回中國當台胞,還怕到我決定連國民黨信徒都不當了,最後連中華民國國民的身分都決定擺脫,不再想和中國有一絲可能的瓜葛。

此後我是決定「做錯」很多事,但當年的我做錯了什麼?我哪裏不是個中國心中國魂的一份子?我的臣服得到了什麼好處或假自由?別告訴我沒做壞事就不用怕,更別相信趨炎附勢就能保平安或享榮華,別信國民黨就比較能和中共談。

最後,希望李明哲太太不要太灰心失望,雖然妳百分之百是因為丈夫的關係才被註銷台胞證,但,被註銷台胞證卻絕不會只因為是李太太,中國就是一個這樣不講理的國家。希望李明哲早日被釋放,早日回家。也希望世人自己知道要趨吉避凶。





18 則留言:

  1. 原來妙如以前不關心政治啊~
    我以前也毫不關心的,與其說不關心,其實是真的沒感覺,所以也無法刻意關心。一切都是在出國之後,我才反而比較看得到台灣、華人圈的輪廓,還有它跟世界之間的關係。主要是因為深深感受到持台灣國籍其實仍很多沒尊嚴之處 (我知道持台灣護照的可免簽國家不算太少,我指的是一種無形的感覺)

    但要不要放棄台灣籍,我目前無法、也還沒有確定意願,一來很多地方不像美國、沒有「讓人先持雙重國籍的猶豫鑑賞期」; 二來我對台灣/亞洲感的習慣太久了、對亞洲地區以外之處的習慣卻還太短,即便我真的有選擇換了某國國籍,不管是我看自己或是當地人看我,也仍是「外人」

    但又不是我自己選擇要在華人圈成長的,卻要花相當多歲月去意識、挖掘到我的亞洲魂,如何找到適合它的容身之處,卻是自個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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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如果對持台灣籍有負面之詞,我常聽到不少台灣人會回說:「那你去當外國人啊、台灣不歡迎你!」

      這樣我又覺得這實在太偏激了。這不就跟很多台灣中小企業的慣老闆到現在都還會對員工說:「你不願做、還有很多人要做」,我不會說所有員工都很敬業、值得留住,但台灣的人才不得不一直外流、被逼走,也是不爭的事實。中國各行各業也都在挖角台灣人才,而台灣的單位不珍惜、員工也難為。身在這環境中的人往往對此反而沒感覺,這才是最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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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以前確實對政治無興趣,因為沒在關心自然就很相信國民黨散播的那套,覺得在野的真的只是製造社會混亂和不寧,覺得政府當然怎麼做都會有人不滿意,我當時是個實實在在的KMT信眾。老實說我究竟在幾歲時覺醒?我已不記得,我只知道在中國當台胞之時,我還不反中,台胞證事件對我是個很大的打擊。而且是從民到官,全面性的對中國起反彈(因為我之所以會掉台胞證是因為勸混亂的民眾排隊,我絕非是個容易掉東西的人)。
      還有我第一次離開亞洲那年剛好三十歲,在那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所學的歷史會和歐洲人有差異,起初我覺得是他們不理解亞洲歷史,後來我理解到被蒙騙的是我。
      人生很痛苦的事之一,就是失去了最盛的青春之時,才知道自己都錯過/錯認/白活了,我本來在台灣的學生生涯就過得很痛苦,回頭看居然還發現那些痛苦中所學的一文不值,怎不恨。我最討厭浪費時光,但我的國家居然光明正大地浪費掉我最值錢的前半生。讓我寶貴的記憶體充斥著謊言。
      我是很高興當外國人的,被歧視(很少發生)都好過被當白癡持續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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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日前才發生了一件警察在路上盤查人的事件
    警察是可以因為某人行跡可疑有盤查的權利沒錯
    但,這人被盤查的原因是穿拖鞋
    本來這件事情也不會被報導
    但被盤查的人偏偏是有官位的人
    然後網路上就很多人吵起來了
    然後這句「沒做壞事就不必怕XX」真的是很多
    跟監視器的問題一樣
    之前看到一位外國人說他覺得台灣路上很多監視器
    然後就有人回答
    你又沒有做錯事,不用怕被照,如果發生問題了,有這很方便
    完全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奇怪
    覺得奇怪的人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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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本質上是很反對廣設監視器的,但我也發現台灣人普遍沒有出來作證的勇氣,很多事就算有目擊者,目擊者也會擔心將來被報復被找麻煩,所以不見得會願意作證。最後我只能說鍋蓋配得剛剛好,台灣就適合裝監視器。
      台灣人普遍是可以為了方便輕易犧牲掉自由和人權的,因為他們相信自己是好人所以不必怕。但意外是天天在發生的,就像我沒掉台胞證之前也不覺得我這好人會出什麼大事,也不覺得天下竟會如此沒道理。意外只要發生一次就會驚覺我們的系統是何等可笑,人權與自由何其重要,但,我這好人卻不知該不該希望台灣人被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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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之間也是在離開華人社會一段時間才發現自己以前彷彿白活了

      令我更驚訝的還有,即便離開華人社會變得更鄉愿的人們。這類型人之中有些人會因為在海外感受到台灣人的卑微而憎恨中國的一切,但卻絲毫沒有發現或不願承認,台灣的基本民族性跟中國根本幾乎一樣 (這當然不是絕對,是指相當高的比例。二分法、非黑即白的思維就是台灣民族性特有的現象,包括我原本也是,故需要強調一下是比例問題)

      於是我也想過,是什麼樣的人會意識到自己過往活在台灣的整個快樂的溫室謊言中?什麼樣的人在海外卻似乎永遠不會發覺?我覺得跟原生家庭的模式跟父母教養方式非常有關,大過於天生的性格

      童年時越被鄉愿的父母當作依戀跟希望寄託的人,人格發展期間的自我被剝奪、內在沒有長大,越會以感性判斷一切、難以察覺家鄉的面目

      台灣或中國的許多民族性特徵是一種集體心理缺陷 (唯我獨尊的自戀型人格障礙),一方面心理學本來就是西方近代才有的研究,亞洲或至少華人圈完全沒有過這方面開創性的發現,許多重要的理論脈絡是從西方翻譯來的 ; 二來華人圈多虧了孔子這個自戀型人格障礙、道德魔人的鼻祖 (其實他根本不是被真愛養育大的),以儒家這個自戀型文化奠定了中國幾千年的核心民族意識,以至於
      在華人圈更難以被發覺跟正視,最用道德來約束,才是最沒道德的。真正的原因根本不在政治,哪個政黨執政都一樣,因為政治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我認為是因果關係的「果」

      最近我剛好讀到的一篇是有研究西方心理學的中國心理學者的文翻成繁體字的,https://kknews.cc/zh-tw/news/5amp8l.html
      跟其他提出中國是「巨嬰國」的中國心理學者的觀點有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是多年前的我一定也會完全不懂這種文章在講什麼,大概會覺得這是什麼是肖維 (閩南語)。現在看來那裡面有幾段可以略過之外,其實他寫的很深、卻精闢,因為民族性的成因本來就是因為太深層、很難被揪出來的

      這種民族性至少一~兩百年之內還是差不多,但有興趣的人至少可以了解一下,政黨、政治體制真的是''因’',或是其實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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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有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多數一群的範例,但我真的得說,我的狀況似乎不是原生家庭/教養而來,我家三姊弟都是相同父母,生長在相同的環境,國中以前所讀學校都相同,但我家也只出了我一個異數,所以在我自己的認知中,我並不會同意教養之力大於天生性格,尤其,如果父母本身對於為人父母之職責上沒有出現什麼重大缺失(沒虐待傷害自己的孩子),我是傾向相信天生性格之力較大的。雖然我萬分同意洗腦教育有非常難擋、難脫解之能耐,也同意我在那種被安排出來的價值背景中受盡折磨,但,這不就恰巧證實了我的天生性格有強大到能被衝突到?如果我沒有天生性格,或說,如果我的天生性格很微弱,它應該很快就被鋪天蓋地而來的社會價值觀(教育,但不見得單指學校)壓抑掉了,我也就不會覺得自己的學生生涯會那般痛苦,我應該會對別人的灌輸接受得少有阻礙。

      教育的確曾經壓掉了我的性格,因為我也確成國民黨信徒,但這條路在我身上卻不是一路順風順水的,年少時我無能(還沒有經驗能力、也取不到它方知識)抗拒,卻不代表這套系統在進入我腦中時都無一絲阻力,到了初成年我的注意力又全放到事業愛情身上,不過,總有那麼一天,不適合我的,總是會被吐出來,它沒真正融為我的一體,它只是等著適當時機被丟棄排放掉罷了。

      我不是個自認獨特的人,我相信就算老天造我為少數的那一群,也仍是有一群和我一樣的人,意即:天生性格較強者,就算是少數也絕非難見。

      在迷信和科學中,我自然是選擇科學的,但在我相信心理學的研究之時,我也認為它還沒進展到能解釋一切,就像我們人類對宇宙或自身所知還很有限一樣,雖然在生活日常上已經蠻夠用了,但連愛因斯坦都沒能統一場論,我自然覺得心理學也不必將所有人性拿來一概而論,那反而不科學。
      洗腦行為本身是有科學根據的,也普遍見得到它施在人身上的強大作用和結果,然而,我卻也相信人是多樣不同的,只要人人能撥開那鋪天蓋地的他人強大的統一慾和野心,應該也終能明己心、見己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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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不論是多個手足之間受到同一照顧者的影響而呈現的不同發展 (許多家庭還會因孩子的性別、排行而出現不同待遇),或是一個地區對科學/心理學的重視程度,也都是比例上的問題。
      足以說明,為什麼在華人圈,某些頃向的比例特別高,例外終究是少數。如果沒有那上一篇留言裡的千年老舊信仰 (現在還依然深根),比例上一定會跟現在不一樣吧

      心理學等科學的研究真的是還很短、近幾十年內非常新的發現,就是因為它的因素太多太複雜、所需精神跟觀察時間更多,更別說仍在執著古老信仰的華人社會什麼時候才要拋開古老信仰的阻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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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很久以前我好像寫過一篇提及說我姊和我的父母好像不是同一對,我做事是先斬後奏、不會徵求父母的同意,所以我姊覺得我家裡管教很嚴,但在我的記憶中卻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我父母當然自小都有教我們要問,不過我不知為何都是通知而不是詢問──我通知父母我要做什麼、要去哪,何時回家,卻幾乎沒問過我可不可以去。我好像從小就是這麼任性,倒不是照顧者對待得有所不同,若真有不同也是在我毫無記憶的嬰兒時期,據說我是較少被抱哄的,因為父母怕我像姊姊一樣難帶,成天要黏著人。
      說了這麼多但其實我也是相信環境背景對一個人的影響的,同時我也相信人人都有個天生性格存在,我推猜,那是一個性格與環境際遇一同的交互影響,怎麼變化或許有跡可循,卻不能把已發生的悲劇單單推給一方。
      但若說到民族性,那卻是大大地和政權有關──獨裁政權會屠殺非順民,歷時許多代的獨裁政權就會屠殺掉許多代的非順民,勇敢的基因自然就會在這數千年中,逐漸地被消失。
      說到中國人與台灣人相似,有時候我會想到這樣的(獨裁屠殺)背景,不得不感謝台灣人可能混了不少不同種族的DNA,在反抗基因上仍然比中國好上許多。所以我一直覺得台灣人要感謝台灣這塊寶地啊,而不是被中國人反過來說成「沒有國民黨就沒有台灣」,那真的是過分地欺世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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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有時候其實我懷疑,或許不是每個人的深處都真心渴望自由

      北韓現在仍比較明顯極端,就以北韓這個仍然很封閉的共產社會作例子。就是 真的''無自由毋寧死''的北韓人,就算沒有人灌輸他別的觀念,他還是會拼了命逃出來、甚至出書揭露北韓世界 ; 然而還是很多北韓人,就算有人拼了命幫助他逃出北韓,他可能最後還怪別人多管閒事

      或許北韓人因為從沒嘗過何為自由,但我想起我所認識的在前東德成長,直到成年後才經歷1989年東、西德合併的德國人,即便後來他的大半輩子裡,整個德國已換成百姓高度自主的社會,他仍經常訴說他對東德的懷念跟其優點好處。以前東德時代也有不少人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逃到西德,我說的這位德國人就是當時也沒想過要逃、現在中老年了仍不覺得東德封閉的共產社會有什麼不好的那種人其中之一

      這也就好像,我懷疑有些女人到死都寧願選擇自卑扭曲的大男人作為伴侶,實踐互相平等尊重的男人她還嫌棄咧

      (剛剛才發現我這串留言之前就不小心插到別人的樓層裡 講不相關的東西了,拍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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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其實沒有什麼關係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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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面那二句,真的也不用什麼調查,我四周的親友們就有類似的情況了
      像是明明自己年輕時,因為婆家的關係,非常的辛苦,老公不止不會幫忙家中,反而還在外頭亂來,但到她自己的女兒這代時,她也看不慣女兒跟老公的相處方式,例如:她看不慣女婿做家事,覺得自己的女兒怎可以叫男人做家事,所以會一直唸女兒不能讓男人做事什麼的(根本沒有叫誰做家事,家事是大家一起做,而且她女婿做的很好,其實他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抱怨的),所以她也無法跟自己兒子住,因為她老看不慣媳婦的一些事情,現在比較好的做法就是自己住,看不到,就比較不會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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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i-Chen Chen 妳舉北韓和東德,都是很不錯的例子,尤其北韓,我也讀過幾本脫北者的書,書上沒說到的後續是,不少脫北者最後還是想回去,有些甚至就真的回去了。
      但這類事(連同懷舊的東德人)給我的啟示並不是人不需要自由,而是「習慣」的威力更恐怖,經典電影刺激1995中也提到:剛開始你恨透那些牆,後來你習慣了,但最後,沒有了那些牆你卻不知如何活下去了。人類是真的能因為習慣而生出依賴的,就算他們所習慣的是惡境。
      我聽過很多人和我說過,就算有機會移民也不想離開台灣,我感覺人多數是喜愛自己熟悉的環境的,就算不是內在也是外在(執著度低一點的,不出走但會盡力改變自家環境;執著力高的,會連政府的垃圾或屎那些穢物也一併習慣,一併當成自身文化風俗來接受,還將這種價值觀傳給下一代)。我不認為人不愛自由,但肯定自由這種東西你若生來就不擁有,你是能習慣終身都沒有的,越老的人就越是如此,因為人過中年後,安住之心已經比什麼都重要了。
      我甚至想,即便是自卑心這種東西,如果你沒能在年輕時就擺脫掉,到了熟年也會習慣的,甚至頗有和它相安的經驗,並拿這種經驗來教育下一代───讓女性依賴男人、怎樣當順女地從強大者那裡得到好處和依靠,不就也是這麼回事嗎。
      安住心(習慣)的威力真的很大啊,而且它幾乎是符合自然!尤其在這大風大浪的動盪人生,誰會不想終於能安穩下來?誰不想有個不動不變的東西,終於能靠著?尤其是老了之時。我猜鼓勵別人飄搖孤立一生,是很殘忍的,我有時也會反省,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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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有關''天性與習慣''之間的拉鋸,我也常在想跟觀察。既然例如有些脫北者沒想過要回去北韓,為什麼又有不少脫北者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去呢,代表仍有本性使然的因素造成他們之間的差異, 也就是說有些人的天性比較軟弱、愛自由的成分很低... (我光是在我媽媽跟她親姊姊之間就看到了這點上巨大的差異)

      我本身是在相當備受壓抑的家庭環境裡成長,但我從小就一直很想飛出去,這並不代表我到了國外適應得很好 (天性與習慣在我身上的拉扯之強烈),我也在不斷的內心衝突中學習了解自己,唯一確信的是我無法忍受相較不自由的空氣。
      而我看到意外的有不少人覺得台灣很自由、也意識不到長幼尊卑的階級觀念,這些人的年紀還比我小很多,他們心裡的拉扯好像是在於「不那麼需要自由的天性 v.s 西方自由代價讓他們很痛苦」。可是為什麼我和某些人感受得到在台灣所待的每間公司、遇到的很多事,根本極度的壓迫?(我自己的經驗是,感受得到的人仍是少數)
      於是我考慮到,可能是因為我的家庭成長環境沒有愛,減輕了我想家的依戀,於是導出了之前留言裡的''跟家庭環境''也有關的推測

      另外我也提醒自己,別人會跟我下的結論:「每個人不一樣」,有時看到一些人就開始真的相信,不少人覺得若能夠回到華人社會是讓他們打從心底感到很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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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所以就像妳說的,會做什麼樣的選擇,是性格跟環境際遇的互相交織的影響,以我自己來說,儘管我對很多事的喜好代表我是個亞洲魂,但天性更愛自由+家庭依戀對我的吸引力不大 的雙重因素還是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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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我比較願意相信人的命運是出於自己的選擇,但很多人更相信自己的命運是被安排的,所以會把遇到的苦難推給命運,彷彿,預計每個人出生後都要一路順遂才是正常應有的人生,所有的苦都是老天爺殘忍不公。可是我認為,甚至包括出生於一個不好的國家,都是人為的,只是那個人為之力不必然在當代,而是祖先一路傳───你的祖先們為什麼沒為給下一代更好的環境努力呢?不願努力或沒能力造一個好世界卻又為何要安心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呢?是他們不識世道好壞,還是把希望都冀望在下一代?如果老天爺給我們任何不好的都是命,自己祖先給的不好,又是什麼?
      人確實,天生下來資質皆不同,不是所有的人都具備一樣程度的優秀能力,但這世界不是一人之力能成的,它是好是壞,取決於所有人共同的作業力,共同的平均,它的模樣固然不是我們一個人決定的,但這不代表我們的存在就對世貌毫無影響,我們各人的分數都決定著整體的平均值,決定著下一代的出生時空之好壞。
      我想這樣傳了好幾代的DNA其實是很難突生出普遍優秀的基因的,很多人到了現在甚至都還無法分辨環境好壞,甚至還會繼續教小孩要躲事或聽話以求平安,我承認,亞洲的狀態實在很難讓人覺得有希望,我們做不到優生,也沒勇氣去保優秀者的命脈,任他們,被屠殺,甚至被污名。不知這樣的我們怎可能期待下一代自己突變得優秀?怎好意思認定未來會有希望?依我看這根本早已陷入惡性循環和輪迴。
      有時候我也能客觀平靜地想,那些我認為的平庸之惡者,何德何能總可歹竹出好筍?我的苛責有因果或邏輯上的意義嗎?天生不佳可以寄望後天教育,但我們的後天教育系統又哪能指望?於是,和那些人吵有用嗎?他們本質上也只是必然不能優秀的果罷了,何必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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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一直到太陽花事件以前,
    我也是個對政治漠不關心的KMT黨民,
    以前看MIAO提的時後,還曾經覺得是否有那樣嚴重?
    事實證明,MIAO是對的~~~
    李明哲的事情真的看的我心驚膽戰
    雖然這條新聞幾乎淹沒在氾濫的社會新聞裡,
    但我覺得真的是件不得不關注的事情。
    爸媽原本要去張家界遊玩也是死說活說被我勸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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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參考前幾則留言的回覆)我會在文章上疾呼,多半也是覺得自己知道真相得太晚,我美好年華都要結尾了才發現浪費了!我希望大家更早知道不要浪費青春,要不,至少懷疑一下,不要中年時才悔恨如我。
      到中國這種地方只要不出事,就依然順遂平安,但妳也知道意外不長眼,什麼時候要發生,沒人能估。
      中國景色確實不差,但現在污染嚴重(包括飲水飲食),其實不去也好,並不是只有治安或政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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