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18日 星期日

阿拉斯加


今年暑假孩子們要來美國,我公公也會來,然後大王還會和我公公去阿拉斯加尋根之旅。為什麼是阿拉斯加?為什麼說是尋根之旅?因為我公公的爸爸,也就是大王的爺爺,年輕時曾從挪威搭船來美國淘金,在西雅圖上岸後,輾轉北上去到阿拉斯加的某個金礦坑。這段故事我公公和大王在他們年輕/年幼時,聽到不想再聽,但我公公年紀大了之後,突然開始對家族淵源很在意,尤其是自己的老爸年輕時的足跡,不過待他想知道確切細節時,老爸早已去世多年,無法考究。



大王後來雇了一名私家偵探去追查,算是找到了祖父當年淘金的可能所在,這名私家偵探還挖出了一份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文件:原來祖父曾申請過美國公民──這件事祖父在世時可是提都沒提過。就是因為這樣讓人意外的文件的出現,大王非常相信這位私家偵探確實追蹤到其祖父的過往足跡,所以他和我公公要親自去看看那個如今早已荒廢的礦區。

那個礦區不僅荒廢多年杳無人煙,其實還相當偏遠偏僻,最接近的機場是個只有跑道(還不是柏油鋪的,就只是條碎石子地),連棟建築物甚至活動廁所都沒安置的最簡陋機場,這種機場當然不會有波音747那種飛機,就是五人(含機師在內)的小飛機而已。

本來,大王是想帶著我們全部一起去的,但瑪優一聽到就立刻反對,她覺得這種飛機太不安全,無法讓兩個孩子去冒這種風險。我和大王則認為飛機根本是小事啊,真正的危險其實是從機場到礦坑那十里的徒步健行,那是個連路都不明顯的徹底野生地,會遇到什麼兇猛野獸都未可知,就算沒遇上野獸,萬一迷了路也未必找得到救援:無手機訊號、無人煙。只有在你回程該登機而沒出現時,機師才會通報失蹤吧。

我其實很想去,這輩子還沒見過這種飛機和機場,也沒去過真正的荒野,更何況還在阿拉斯加!另一重點是,我直到最近才知道阿拉斯加原本屬於俄國(俄國人最找發現該地),我本來還以為它和加拿大比較有關係,畢竟它是加拿大土地有連著的鄰居,俄國雖也近,但畢竟還隔著海,直到大王提起來,我才知道阿拉斯加是俄國在1867年賣給美國的。所以至今,尤其偏遠地區,還可能見到俄文的指標之類的。我非常有興趣去看一看。

但總之,我今年和旅遊不太有緣分,且不說小孩不能去我就得留下來照顧他們,就算小孩被允許同往,這小飛機也只能載四名乘客,我們有五個人塞不進去。還有Many幸運地活到至今(在醫生宣告只剩一周到一個月的壽命後,他居然奇蹟地又活了四個月,繼續到現在也失去了要走的跡象,我自然不會為了要旅行而盼他早死),我已捨棄了兩次歐洲行,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我希望能陪他到最後,就算他還能再活上一年。

大王祖父當年雖申請了美國公民,卻沒留下來等結果,不知何故他還是決定回挪威,並且在回到挪威不久後就娶妻生子,安定下來了。歷史幸好是如此,如果他結果是在美國落腳生根,不要說大王就不存在了,連我公公都不會存在。

話說回來,我對尋根的興趣並沒很大,希望我老後也不會突然生出興趣來。我想像中的世界是情緣而不是血脈,人和人相遇是難得的機率,我成了誰的女兒、誰的手足,是機率難得的緣分,自當感到可貴,但真正有情是彼此喜歡並處得來,不是親生卻無緣相見,例如我爸爸的爸爸,別說相處了,連見都沒見過,那真的只如捐精般一點情分也無,純然的一個陌生人,又何必求想他的足跡?情很可貴,不要濫,因為濫就反而不值一文了。(將真正愛你的人置在和陌生人等高的位置,你是珍惜了誰?)







24 則留言:

  1. 這讓我想到《阿拉斯加之死》(Into the Wild)這部電影(景色很美的人生寓意電影),能到絕無人跡的荒野感覺就是個好難得的經驗,如果可以我也好想去啊~XD
    不過感覺真的有點危險就是了,希望大王男丁家族能夠一路順利平安,也希望Many能無病無痛地繼續陪伴妙如~^_^

    P.S. 發表留言的身分不能用噗浪有點可惜啊~~,by鹹花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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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和大王說我幫他買了一些緊急工具(收起來只有拳頭大的睡袋、腕鍊型的求生工具組等等),他有點傻眼,我則對他的反應傻眼,難道都沒想過「萬一」嗎?我到時後可是還會逼他帶幾條巧克力棒在身的!雖然他方向感不差,但我公公年紀也大了,腳也開過刀,總要想萬一有人是因為路況差而跌倒之類的,意外無法移動,也得撐個幾天等救兵到來吧。當然我是希望他們平安來回,但人總不能光靠祈願度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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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妙的最後一句 好讚!!
    情很可貴,不要濫,因為濫就反而不值一文了。(將真正愛你的人置在和陌生人等高的位置,你是珍惜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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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過獎了.....但其實那也是在提醒我自己,對親人不要比對陌生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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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這篇文的前半段有點在看小說故事的感覺 ^^"
    對台灣人來說「真正在美國礦坑裡淘金的年代」就像傳說一般遠古,連私家偵探都出動了

    話說阿拉斯加也一直是我的必去夢想清單上的一項 (我非去不可的項目並不多,同樣充滿大自然奇幻景色的冰島也在我清單上)
    看到妳寫的我才想起,還真的曾有那麼一撇的讀過,俄國是將阿拉斯加賤價賣給美國之訊息

    千理尋根或許是對曾有親自見過的前輩會比較想尋吧,大王的爺爺跟爸爸畢竟是只隔了一代的直系親屬。
    有時候我也會好奇我小時候帶過我的奶奶那一輩的,在他們小時候又是大致經歷過什麼樣的事跟環境,例如當我得知奶奶的爸爸(=我曾祖父) 是日本人,''聽說''是生下我奶奶後就回日本,也就是說我奶奶可能一輩子都對他爸爸沒印象,雖然不曉得對那個年代的人來說是怎麼回事,但若沒見過自己的父或母,對我來說是有些複雜又奇妙的感覺。當週遭人聊起他們的家人時,沒有見過父或母的人對這個極度日常的話題便無法參與跟體會。
    我會好奇到奶奶的成長過程,因為它塑造了我奶奶的性格,而我奶奶的性格又直接影響了我爸的性格,然後我爸的性格自然又對我童年時期的基底人格形成起了最大的影響之一,其實無可否認這每一代之間看似微不足道、其實環環相扣的影響力。
    嚴格來說我看的其實不是血緣,而是「照顧者/養育者」這個身份=榜樣,只是通常這個身份就是父母。例如奶奶沒有爸爸,這對奶奶的照顧者-她媽媽來說不可能沒有影響,後續其實都會產生一連串的因果關係。
    但我也沒見過曾祖父/母那一代的,頂多偶爾想起我爸那一邊的人時好奇一下而已、不太有足夠的動力實際去走訪。

    倒是我這兩年聽到身邊朋友們的家人千里尋根的故事,剛好都是很有趣跟驚喜的發現,例如在中國某一個村莊的一間學校,全校的學生都是跟自己一樣的同一個姓氏 ; 還有活了三十年才在尋根的過程中發現自己還有另一個親兄弟/妹...等等,原來電視劇上演的故事也不全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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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應該要更正為「萬里尋根」了,因為我上述的所有真實故事都是跨國、甚至跨太平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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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爸晚年曾經有尋根的念頭,他大概也很想知道親生父親的狀況,我合理猜測我爸在中國應該有幾個他從不知的兄弟或姊妹吧。我覺得我爸的人生劇情很悲劇,不過理性來說(我這個人一直有這種不可救藥的毛病),人類真是很不一樣的動物,到老都沒能斷奶,年紀再大也還是會被父母影響並牽動,甚至為父母對己的態度糾結一生,包‧括‧我‧自‧己。
      儘管如此我卻不覺得那是有必要的,我家外面的小動物們,我身旁的雙貓,他們早不知父母是誰,他們的心只會為身邊的我(和大王)牽動,我想MANY死前只會放不下我,不會想去知道他媽在哪,他還有多少手足在世。
      我有時會想人真的不能和動物比嗎?可這世上的動物可只有人類會這樣活著。說只有人類有情我是萬不能同意的,我的貓對我的情我可是都感受到了,而且他們並不是對所有人都一樣有情。
      我不是企圖在忽略人的感受,我只是經常會懷疑,我們人是怎樣會被親子關係影響得如此深遠且深邃。這是天生的嗎?還是被我們人自己的價值觀相互教育、影響而來?我難得是個沒生育後代的女性,這幾年我經常覺得自己好輕鬆,沒有下一代須要我去擔憂,沒有下一代須要我去「傳延」或交代什麼,不論是我的價值觀也好,還是他們的祖先的來歷也罷,我都不用對誰傳下去。所以,傳承對我是個無感的東西。
      既然不用傳,那我這個人死了也就死了,我之前的血脈如何,也一樣變得一點都不重要。
      人家常說沒生小孩人生會不圓滿,我則逆向利用「沒生」去思考並體會了很多事,其實也了去了許多糾結。我想那也是很在意根源的人所不能懂的。如果要我用客觀旁觀的角度看,我會覺得我爸的悲劇是他和尋常人不一樣,他沒有別人生來就有的,但那不必然該是個悲劇,如果這個世界的人活得和其他動物一樣,如果他沒有血脈觀,如果他預見了他將不會有後代,不知這些是否能讓他體會到,其實他的根源如何並不重要,反正會斷。若沒斷在過去,也會斷在未來。
      我對我父母是很有情的,所以我更能分辨出情並不須要來自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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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基於好奇我還真的上網去查,我記得就算是哺乳類動物,會不會受父母影響 (所謂的未斷奶?)其實也是要看動物類別,貓咪是屬於獨居的動物 (有一本書還叫做「貓為什麼是獨行俠?」),貓世界的社會性跟同類的聯結相較其他動物之下比較不強 (?),如果沒有被人類刻意安排跟同類一起生活的話。而其他群居的或靈性更強的動物 (例如大象、靈長類...),如果家人從此無緣無故不見了,其實牠們好像會意識到並因此憂鬱,或是這些動物如果年幼時就沒有父母照顧,可能也會因此跟其他同類有所不同...

      狗兒這種群居動物,如果被人類棄養過,再次又被人類收養的話,也明顯的比從小就被愛灌溉的狗兒還要沒安全感,而且伴隨一生。祂們無法去思考自己的不安全感從何而來。事實上就算是人類也有靈性程度、思考能力跟深度上的差別與限制,許多沒法給自己安全感的人,終生也仍無法找出自己生不出安全感的原因,其實就是跟親子關係從小沒提供充分的安全感有關,人格結構上本身就沒有在黃金時期發展出給自己安全感這種基本功能,因此就很需要靠專業心理治療了 (但那也要他們發現到自己需要專業治療,很多人是始終也意識不到,就只能一直重複類似不安全感的模式。我相信那真的有其天生思考能力跟性格上的極限,有些人就是開竅特別慢)

      另外我猜想,跟人類一起生活、沒有跟其他大量同類接觸的貓狗,有可能只是把對父母的情結轉移到人類身上 (但人類再怎麼樣也只能臆測,或許專門的動物學家比較清楚吧),就像如果從小就被沒有血緣的人收養的人類,相信他們對養父母的情感也會比對生父母來得複雜些,不同的是,人類會擅自幫動物的父母決定牠們孩子的去向 ; 而人類的父母終究是自己可以決定要不要把小孩送走的

      不過我認為人類跟動物在這方面當然還是無法相提並論,兩個即便不是動物學家也可想到的最根本的原因:一來人類的生存方式跟動物在本質上就徹底的不同,動物只會也只需依本能生存,但人類不被允許如此,人類必須學習智慧、壓抑或轉化很多本能的衝動,必須去了解自己,去想「我是誰」這些哲學問題,「尋根」我想就是這個「我是誰」的問題再往上追溯的意向之一 ; 二來人類的思考能力固然也比動物複雜多了,牠們只有本能反應,但不明所以,自然也不會去「尋親」,我比較傾向相信是祂們雖有不為人類所知的情緒,但大腦的限制讓牠們沒能思考到萬里尋親這麼''複雜''的計劃

      其實很多人的「尋根」應該只是純粹出於好奇,尤其是出生後就被收養的人。前幾年我看過一個專訪類的報導,追蹤到一些在民國七十年左右出生後就被送到北歐給人收養的台灣人 (記得好像是跟販嬰集團有關,有些是父母自己捨棄的),其中一些長大後就有來台灣「尋根」,滿足了一下好奇心後就回去了。而且人通常也是中年後才會想尋根,我想就是因為「我是誰」這些問題會隨著年紀 (有必要) 越挖越深的原因吧..
      我也不知道如果自己是養女的話會不會尋根,畢竟我只能靠想像。但我可能會覺得滿有趣的,一種我個人對不尋常的戲劇化故事情結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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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關於生不生小孩,我一直都覺得那不是義務,只是個選擇。所以從來都覺得台灣社會還拼命催生的氛圍跟觀念很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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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催生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人口紅利,也就是為了經濟(自然牽連民生之好壞)。
      我小時候在自然環境養過的寵物(有點像放生式的養法,牠們隨時隨意可外出),印象中生過小狗的母狗,也會在孩子長大後自己將牠們逐走,並不會一家子一直在一起,即使我們根本沒安排他人來收養小狗。所以我的感覺中,動物(包括鳥類)大都是不會一生地養育著自己的小孩的。當然這只是我極有限的經驗談。
      如果我是個養女,90%以上的可能性會想看自己的親生父母,但那心態應該也是圖個「知」而已,並不是回去連結。而如果我是個養女又到了四五十歲且確定沒生育,那尋根的念頭會降到5%以下,因為我不必擔心孩子的遺傳(疾病之類的),或將來不小心亂了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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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以前年少時我還相信政府的催生彷彿像他們所言的「人口太少」的理由。後來看明白了,這世上最不缺的、最爆炸性增長的就是人口。一個地區的出生人口不多,不代表他們的資源分配就沒問題,全球人口跟資源分配是流動的,各國間的移民變得更頻繁。
      我覺得正是二次大戰的嬰兒潮之後一路到現在所生的人口太多,人們需要更多後代來提供政府養老金,很少人還管得著後代的生存只會更競爭、更辛苦

      這麼說來人類真的很奇怪,我現在還很常聽到,台灣父母一直跟子女要「孝親費」的,即便他們並不缺錢或可能還比子女有錢。有的甚至拿去亂買股票或其他投機等,並掛著子女的名字。動物的父母應該不會親情勒索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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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以前就說過,各國都在爽花未來財:也就是說政府預計未來新生人口足以承擔多少負債,提前把它拿來花了,當然生越多幫還債的人就越多,平均下去感覺不會要人命。
      很少政府會預計自己的國家人口會負成長,所以一旦生得不夠多,各種福利政策就會首先面臨倒閉問題,原本承諾的退休後領回多少,就出現了沒足夠的新生代來支付的問題。當然不只福利政策,還有很多東西的運轉都要靠足夠或至少持穩的稅收來源。
      我和大王都覺得我們這代還算幸運,但下一代真的會吃到苦,他們不但有沉重的經濟壓力要扛,還要面對更惡化的自然環境。比起來,孝親費還不算什麼,再怎樣那養的也是自己的父母,你的納稅若要養一堆只會罵你是草莓的老人,供應通敵軍公教的18%,那才更教人吐血!(新生代若人數不夠,加稅或徒增新名目的各種稅的出現,是必然的結果,而且它們會被包裝成這是在照顧你自己的未來、為你自己著想並保障,絕不會誠實說是在照顧現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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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有時候我想,對家人的行為跟動機能不能明辨是非,跟看社會、政府的穿透力可能也有關,畢竟社會的最小單位就是家庭。像是長輩們口口聲聲說''為你好'',經常說穿了其實是為他們自己好。
      我發現身邊也許多看待家庭很鄉愿的人,看待政府可能只是謾罵,但不代表揪得出那心態的根源,然後會進政府單位做事的人,自古至今原本也都是普通百姓,他們原本就是那樣的人,只是有了權利後,特徵就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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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但多數人會覺得一代照顧一代本來就是正常的,你現在得到照顧你未來付出,天經地義,這是生命傳承的其中一項重大意義,他們更會把它延伸到「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這是一個網狀構思,不單單只是一條直系血親線,也不單單只對自家人。人,光是生存都很沒安全感,都想盡力確保自己的資源(也是支援)的四通八達。
      若我從客觀角度冷眼旁觀,人類本質上就不鼓勵自立獨立,確實,任何新生命若沒靠別人也活不下去,重點是,這個靠是要靠多久?像人類這樣一生都上下左右全牽綁著,即使獨生子女也跳脫不出社會的網狀結構,在亞洲更瘋狂重視人脈,這是溫馨有人情味嗎?我覺得是變態地太超過了。但人人卻直覺不敢不要(也許他們看不出這個網絡,也渾然不知社會怎樣運作,但他的生存本能卻讓他不敢離群,他的直覺還是告訴他,不能不去重視大家都重視的)。
      我個人是覺得這樣的人生很無趣,根本打從出生的那一刻,一切就註定死了,難怪命算得出來,根本一點也不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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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有兩個小孩,但我覺得沒小孩一點也不會不圓滿,生不生只是個人選擇而已。有小孩的生了就是至少十六年的折騰。沒小孩更能專注的研磨人生跟志趣,我女兒今天九歲生日,我已經在心中默默倒數他們獨立後,我的自由重生。
    終究,即使兒女滿堂,揮別世界時,也是一個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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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猜我們都被灌輸了太多人生該怎樣怎樣的細節,加上,人生確實是來經歷的,所以沒生孩子自然感覺好像去觀光卻錯過了什麼必看名景點。
      但反過來其實也是,只是去參觀的景點沒那麼知名罷了。我想我若有孩子,畢生要學的是切割──怎樣在他們長大後放下。人確實是獨自來去的,再親的家人都無法代活或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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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外國人是不是都很在意這種尋根的事?我的in law也是很對自己的根非常有興趣。我老公也去做了DNA的分析看看自己到底是哪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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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感覺人上了年紀後會對此事特別起興趣,很可能是因為想到死而連帶想到出生。
      結果你老公是哪國人?其實歐洲以前就已經混(血)很大了,因為國土連在一起,遷徙容易,嫁娶他國人應該也是常有的事,很難是純某種DNA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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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結果我老公是international people! 他的DNA 有超過一半以上是英國民族,然後有大半是維京人,有一點義大利,有一點中東,有一點 -- 非洲!!!其實我對這個結果也沒有太訝異,就像你說的那樣,歐洲本來就是一個移民的大熔爐!
      讓我吃驚的反而是我的結果,結果顯示我是個亞洲人!居然沒有顯示到底是亞洲的哪兒!最後我把結果扔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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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吃驚的也是你!沒想到你也有去做,跟人家湊什麼熱鬧啊。實話說是,我彷彿有聽聞過DNA是要比對的,也就是說,對方可能沒有亞洲各種DNA的資料吧?尤其是一些海島原住民族的,所以我們若要查DNA可能要在亞洲做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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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好浪漫哦!這把年紀開始尋根,雖然說沒有整個家族都去,但大王應該也很久沒跟爸爸單獨旅行了吧,還是尋根之旅,很難得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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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仔細想想,說不定這還是第一回呢!(只有大王和他爸單獨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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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妙的公公還真有心啊。如果能跟去就又可以透過妙的分享了解一部份的阿拉斯加了。我這幾年有較多機會和媽媽聊天,也是很好奇她那一代及上上代的人的生活,畢竟是自己的家人,會想要多了解一些,所以似乎也能了解大王的父親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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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應該確定100%不能去了,怎樣也找不到安置兩子的方案,再者我健康檢查結果不甚理想,還是暫時乖乖地留在文明世界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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