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31日 星期二

海角天涯一條龍

昨天是美國的國定假日(Memorial Day),傍晚本來要去吃一家義大利菜,到了目的地才發現人家休息沒開。大王於是建議吃中菜或台菜,因為「華人」比較沒在管美國放什麼假,不過我興趣缺缺,我也不想看到台菜館真的也沒休假(極有可能),最後,決定去吃馬來西亞的馬來沙嗲。

一般而言,我很有進入自己的世界的本事,我本以為因為英文不是我母語的關係,所以我能做到不想聽就聽不到,但後來發現即便是中文我也辦得到,例如昨天,我們鄰桌講的是中文,但我完全沒注意他們在聊什麼,直到大王問我。



「他們在講什麼?」王問。
「我不知。」我說。
「他們不是講中文嗎?中國人?」王說。
「他們是講中文,但應該是馬來西亞人,因為口音像馬來西亞的華僑。」我因為要回答大王,稍微認真聽了一下。
我曾經有馬來西亞的朋友到西雅圖來看我,對於馬來西亞人講中文,我並不覺得有異,直到那一刻。

那桌客人和店東都是馬來西亞來的,因為他們互問彼此來自何處,回答的也都是馬來西亞地名,他鄉遇故人,分外覺得親切,所以多聊了幾句。

直到那一刻我才在心中「哇塞!華僑移民到馬來西亞生活了好幾代,然後他們的後代現在又移民到美國,居然還是講中文!」,當然,他們的英文也還不錯,我的意思是指,華人移民馬國好幾代又移民來美國,世代移了兩個國家居然「還能」講中文,查了一下維基百科,中文並沒列為馬來西亞官方語言之一。

「美國有多少黑人到現在還講他們非洲母語的?」我問大王。
「不一樣吧,黑人百年前就被帶來美國了,他們已經在這裡生活好幾代了。」王說。
「你以為馬來西亞或新加坡等地的華人,是近幾年才存在的嗎?」我說。
「......也對,我從來都沒想過這問題!」王驚訝地說,「蠻厲害的」。
「想起來,黑人真的很不錯,他們已經很同化於這片土地。」我說。心中也想著義大利餐廳今天也沒開。想著大王在明尼蘇達州的遠親,如今也不太會說挪威語了。

華人啊華人!如果要這樣含吃含教,一條龍包裹地移居他國,又是為何當初要遠走他方......?這真是奇景,坦白說。


37 則留言:

  1. 為什麼?
    能夠融入他人的文化的同時,又能保有自己的文化不是一件更好的事嗎?
    因為移民就連自己的母語也不懂講,不是更加可悲嗎?
    我覺得去到一個地方努力融入,不畫地自圈是一件好事,但在內深深層保有自己對自己文化的認知也是作為對自己種族的一種完整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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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並沒有大罵華人不好,只是驚覺這是奇景。另外,好不好是每個人自己可以認定的,誠實說我個人是不覺得好幾世代都生長在國外了,還能說母語(而且是多數人)這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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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覺得應該是馬來西亞或新加坡的華人習慣了多語言的關係耶, 所以不論是在馬來, 新加坡, 或是在美國, 只要有人用中文, 他們就能自然地回中文, 用馬來語, 也能回馬來語 等等. (個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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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習慣是先有個開始,才能形成並繼續的,沒有當初的人的堅持,就沒有形成習慣的可能。我本沒打算深談,但東南亞國家常有排華事件,我們是否確實也該看看這些華人是做了讓人排斥的作為?我不覺得華人會惹大事,但不入境隨俗就夠讓人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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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華人習慣揪堆, 總是要抱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不然怎麼會走到哪都有China town? 而且長輩很愛: 你是中國人(先別管這用詞), 不能忘本, 中文一定不能忘...之類的...吧?!講久了, 就變聖旨, 一代一代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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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有趣的是,我們台灣的新聞總是不知不覺地透漏著「韓國人愛群居」、「團結但很排外」、「在國外搞自己的生活圈子」之類的訊息,殊不知,這其實說的更像是華人。我這裡韓國人不少,特別喜歡經營便利商店,但我從沒在他們的商店裡看見任何韓貨,他們賣的全是美國的東西,只是不知為何價格有比美國商店便宜一些,如此而已。華人要四處開中國城設中國學校我沒意見,愛自己眷居在一起我也不想管,但是如果把自己的行為轉嫁到他國身上,把自己說得勤奮耐勞什麼的,把別人說得孤僻不融合,我就覺得有必要正一下視聽了。因為太少人提及了,明明幾世代以來的證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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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聽不到別人說話這件事
    我覺得跟自己會什麼語言沒有什麼關係
    像是在公共場所裡時
    不是很自然的不會去注意其他人在說什麼嗎
    除非那人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或音量大到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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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確實如此,只是我發現得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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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也常常會把耳朵關起來耶
    在埋頭工作時候我根本聽不到其他聲音
    我同事說“”是神的技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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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工作(我專心起來的時候)的確是聽不到別的聲音,不過只是吃個飯我也這樣,我覺得自己有點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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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規定小孩在學校說英文,但是回到家一定要說中文。並不是什麼中國文化傳承這種偉大的思想,而是我希望小孩可以懂得我在說什麼,回去台灣,知道如果跟家人和親友溝通。而且以前認識一位長輩,老了中風後,只記得他的母語(廣東話),明明沒生病之前,他不僅精通中文,英文,廣東話,但最後只懂廣東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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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一二代的移民都可以理解,我這裡提的比較是幾代之後,我想三代以後的長輩也是在國外出生長大並受教育的,英語(或他所居住的其他外語地)也是他的母語,沒有理由還非得中文不可,除了家人固執地一代代的要求之外我想不出何以外語不能是其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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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其實還有一個說法,因為現在中國是經濟大國,所以很多父母要下一代持續學中文以利未來多一項技能。所以大多學習的中文是簡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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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結果中國崛起歷時真短,現在全世界已經預計中國要崩盤了。所以說,華人再死性不改,再把所有的批評都視為他人特意惡意的攻擊,永遠不知反省改過,就是這種下場,得了時,也撐不久。現在沒有要學中文了啦,時機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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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滿多移民海外的父母的確是會強迫小孩在家要講父母的母語,不過有些也不會堅持,要看人

    也有一些是父母講自己的母語,小孩聽得懂,但用外語回答,對小孩比較容易,畢竟小孩在家以外的地方都只講外語

    不過我覺得有一個問題是,通常只跟小孩講自己的母語的父母,對當地的外語不會太精通,有些甚至在當地活了30年竟然還完全不會 (如果是英語國家可能還好,但如果不是從小多少有接觸的英語,就很難了),這對父母本身其實不好,會變成小孩可以融入當地,但父母多半只能窩在同鄉的小小圈子裡,因為他們如果他們長大後才移民,要精通外語已經很難了,又加上只跟小孩講自己的母語,更失去了磨練外語、好融入當地人的圈子的機會,因為小孩在當地長大,外語可以到很精通的程度,其實父母應該跟小孩講外語,才是最快、最不羞愧的方式 (當地人不見得有耐心跟成年的父母慢慢練外語),既然父母自己都選擇移民了(包括嫁給外國人而到外國生活,也是自己選擇的啊),其實練好外語、融入當地比較是當務之急吧,其實我不太懂有些父母是在堅持什麼,因而失去了跟小孩練好外語的最佳時機,是說當小孩已習慣了跟父母講他們的母語後,當小孩長大了,已不願再當父母的生命重心 (壓力太大),而父母長期以來又沒有建立跟當地人的人際網路,此時才驚覺自己一直在斷層裡,要再突然改成跟小孩只講外語,已經太遲了,然後父母也不可能這時候自己再移民回到華人國度啊,變成是在海外一輩子的孤立!這種情況我看過滿多的:父母還是習慣在同鄉的小圈子裡,就必須依賴可以融入當地社會跟語言的成年孩子處理很多事情,因此不放手讓成年孩子自由飛翔。上一代當初自己選擇移民,卻不願承擔要融入當地語言需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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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個人是覺得第一代移民不會說當地的外語是還好,他們會希望他們的子女(第二代)說中文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們若要看醫生什麼的,可能也極需要子女的幫助,但他們往往忘記移民的初衷──不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才移民他鄉的?更好的生活靠的是捨棄舊方式啊!三代之後還捨不掉的,我真的覺得白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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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遇過很誇張的,因為第一代移民語言不通、完全無法跟當地人互動,因此希望成年子女一輩子住家裡、不准他們搬出去,不然萬一有人打電話來家裡、或是收到什麼信件,是外語的,沒人當翻譯了,他們就會恐慌症+妄想症發作

      說真的,親自跟這種父母的子女接觸過,覺得當他們的孩子超可憐的,變成像是不願戒掉習慣(包括語言習慣)的父母所寄託希望的工具人,沒有自己的人生

      這種第一代移民,一下子說自己是歐美人,一下說自己是中國人,所以當中國人應該要怎麼樣....等等。只要什麼時刻當什麼人有好處,就立刻變身哪裡人

      話都是他們在講哩!任何事都是一體兩面的。只想占儘好處,不願改掉任何習慣,怎麼可能呢!根本是肖想,偏偏這種移民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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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個人的感覺是,他們真的忘記初衷了。
      移民後的生活可能比他們當初想像的難應付,而在這種出外艱苦的煎熬折磨中,「回到過去熟悉的事物」變成是一種安慰劑──食衣住行種種細節都貼回自己熟知的感覺,久了,就忘記當初的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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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母語為中文的父母,若是考量到中國現在經濟崛起,因此堅持要小孩在家講中文,這個理由其實我覺得真的還好,因為,學中文在歐洲仍然很冷門 (美國人還比較多人學中文),也就是說,就算只用英文、不學中文,歐洲的經濟體並不會因此不行,中國沒有偉大到那個地步...因為說真的,中國人現在除了有錢之外,我想不到有什麼其他充滿靈魂的價值?
    除了長城、紫禁城、兵馬俑這種增加觀光收入的太知名的古蹟之外,中國人拆其他古蹟、蓋大樓賺錢也是眾所皆知的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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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現在因為經濟去學中文真的有點晚了,時機已經來到尾聲,現在跳進去的恐怕只落得被中國狀況拖累。如果不是為經濟,單純喜歡或想了解中國文化才學中文,才是比較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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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剛剛幾則留言有點亂所以刪除了,以下是重新整理。

    雖然有點晚可是還是要説一下,我祖父是中國過來的,到我這一代是第三代,我的堂哥姐們有小孩是第四代,現在也有了第五代,都説中文。馬來西亞有華校(中文為主),有馬來文為主的馬來校,有以淡米爾文為主的學校,國際學校(英文為主)。

    我身邊大約有70%的華人家庭會把小孩送去華校,所以小孩從小在家裡或學校都是中文環境,自然以中文為第一語言。當然隨著時代傾向所謂的國際化,所以也不少華人是以英文為母語。而且在馬來西亞説中文也不一定是華人,也有會說中文的馬來人印度人。

    馬來西亞跟印尼或其他東南亞國家的華人不太一樣(要說歷史太麻煩,簡單一點來說,當初馬來西亞從英殖民時期,是靠著不同的種族合作,才成功從英國人手中爭取到獨立的)基本上馬來西亞雖然目前馬來人占人口比例的最高,但馬來人并不是馬來西亞的原住民,他們跟華人印度入一樣,都是外來移民。我們就是一群外來移民組成一個多元種族多元文化的國家。所以我們說中文持續華人傳統文化,并不是不入境隨俗。當一個華人,説中文,就是我們的鄉俗。

    移民到海外或到海外留學的馬來西亞人,互相遇到了説中文,是因為遇到了同鄉。當然如果在馬來西亞就以英文為母語的馬來西亞人到了海外遇到同鄉自然就會以英文交談,也有用馬來話福建話廣東話的。如果我在國外遇到馬來西亞人,不管他用哪一種語言(除了淡米爾沒學會),我都會覺得他是同鄉很親切,只要他有馬來西亞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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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先回這個)女女謝謝你的說明!很實用也讓我知道自己有所誤會,非常抱歉!另外我的留言的自動過濾機制(非我能自行設定)傾向把較長的留言視為垃圾而不顯示,所以下次留言遇到這種狀況時,請稍待個幾小時或一天,我一旦看到會把它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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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作者已經移除這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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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作者已經移除這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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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一開始我以為是我誤按了什麽所以再留了一次(沒有備份幸好按back鍵能找回),後來才看到有留言過濾機制這回事。不好意思重複了,可以刪除掉另一個內容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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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鄭重地向馬來西亞華人道歉,我不該沒搞清楚就亂寫。華人參與了馬來西亞的獨立和建國,把華語當作馬來西亞的一個語言也不為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還有你人一直都真好,自己幫忙清頁面很感謝!很久沒見你,很高興你又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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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就半夜咳嗽咳到睡不著上網溜達被沙嗲引了進來。不清楚馬來西亞情況的臺灣人不少,我n年前去臺灣時說中文,很多臺灣人都不相信我是馬來西亞人,香港朋友聽到我們說廣東話也很驚訝。投胎當馬來西亞人的好處大概就是能學會不少語言吧。@@

    說排華的話,馬來西亞是有種族糾紛,因為政客操弄種族利益來鞏固政治地位,所以華人(和其他民族)是有受到排擠的。‘滾回中國去’這句話我們沒聽少,但是我們從沒覺得自己是中國人,馬來西亞于我們,就跟當初其他移民過來的民族一樣,我們已落地生根,它就是我們的家。而要不要繼續過著華人的生活(學中文,過年,吃豬肉),我想應該是每個人都要有可以自由選擇的基本權利,而不是在一個民族壯大時,就強迫其他人放棄母語,放棄宗教信仰等等。所以以前我很羨慕臺灣人,沒有種族糾紛,可以和平的在一片土地上生活。

    抱歉不曉得為什么之前最後一則留言我只按一次發布它還是留了三個。雖然已經及時刪除掉但是‘作者已經移除這則留言’就好像橡皮擦擦不掉的鉛筆跡讓人心里超不舒服的,我在這方面有點小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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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最後害我笑了出來!我沒潔癖我一點都不介意。
      我認為華人如果有在異鄉付出心力,尤其是幫忙獨立建國這麼大的事,自然有權保有自己的語言文化,這是沒話說的,我之前就是沒了解到這一點!
      我們台灣也是有種族糾紛的,只是一直強勢壓得很好,沒怎麼爆發而已,我自己是覺得我們欺壓原住民很多,這是我今年以來才認真覺悟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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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馬來西亞也有原住民。現在占人口比率的非常非常少數,很悲哀的被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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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在有被殖民的地方,原住民很少不被邊緣化的,畢竟他們通常是人口中的少數,只是新移民如何對待他們還是有差異的。我只希望我們的政府和民眾有感恩語尊重,尤其台灣人去原住民部落遊玩,或去什麼祕境景點(通常是原住民的),不要再做出缺德事,欺負人要有警覺,不要以為自己才是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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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我住在加拿大,我很喜歡加拿大的族群融合方向,把所有的族群視為馬賽克的一個色塊,各自保有自己的特色和文化,也保有自己的語言,但也同時會使用官方語言,這裡也經常辦各國文化節,我想加拿大的英法語的雙官方語言制,也是帶有這樣的美意。
    我不太贊同把族群融合視為大融爐的方向,把全部的文化都強行融成一鍋湯,失去了自己的母國文化和語言。
    妙妙說的華人愛圈居,我走在中國城,也是蠻瞠目的,明顯地髒亂程度就立見不同,希望保留母國文化,但向上提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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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實話說,語言的學習並非我的強項或天分,我現在也知道比起其他歐洲語言英文算是最簡單的,不過英文的學習還是讓我吃足苦頭。所以我經常異想天開地希望當初出生就是講英文!我反正也沒什麼國族觀,語言對我來說是個人類互相溝通的工具而已,選用工具自然是要選越通用的越好!我內心真的沒有太多所謂「保存自己的文化」那種念頭。更何況,我們如今所用的母語(中文),還天殺的根本不是我們的母語,是出生就被強迫學的。
      但我知道以上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別人的想法和想保留文化之心,仍要尊重。我自己可能就只是受夠了中華文化強勢侵犯,內心因而有怨,這應該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因為如果生來都要受強迫,我真的寧選一個較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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